长安十二时辰

作者|陈永明

题记：省城西安离我家乡很远，不通公路时要走四五天，通了高速公路开车也要三个多小时。西安又离我们很近，现在坐上高铁，只要四十多分钟，你从西安钟楼与我同时出发到西安北站，可能我还要比你先到。西安有许多好看好玩的地方，我们不曾到过，却把心中的诗和远方定格在更远的他乡。古人说“长安好玩不是久留之地”，现在不用“久留”便可好好地在“长安”玩一把。长安十二时辰街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前者称为天干，后者称为地支，天干与地支各取一个组合排列成60个一轮“甲子”，是我国古代标记年月日的一种方法，用地支记一天的时间，如子时，即为现在头一天晚上11:00起到第二凌晨1:00止的两个小时。那么何以叫“长安的十二时辰”，意为在长安一天24小时发生的“故事”。长安十二时辰是首个沉浸式唐风市井生活街区，位于陕西省西安市曲江新区大唐不夜城的东侧曼蒂广场。长安十二时辰街主题街区，由影视剧《长安十二时辰》美术指导杨志家及原班美术设计搭建，项目共3层，以总计2.4万平方米的立体商业空间为载体，涵盖长安小吃、主题文创、特色演艺、沉浸游戏、文化包间、场景体验等多元“原唐”业态。注入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IP和唐风市井文化内容的长安十二时辰，结合原剧特色，以“攒星揽月·畅享长安”“和合之美·风雅长安”“花萼相辉·夜宴长安”“簪花仕女舞”……演出和十余处剧中人物定点互动为主题，打造原汁原味的全唐市井生活体验空间、雅俗共赏的唐风主题互娱休闲空间、琼筵笙歌主题的文化宴席体验空间，并以“唐食嗨吃、换装推本、唐风雅集、微缩长安、情景演艺、文化盛宴”等六大沉浸场为核心，让市民游客能够在长安十二时辰一秒入唐，尽享唐风唐韵。我过去只听说过“长安十二时晨”这处街景，没有深入了解，亦无前去观瞻的兴趣。这次也是一次机缘，当导游把我们带到街景入口处，门口有两名唐朝扮相的武士，戴头盔、穿铠甲、手杵佩剑，目中无人，一脸肃杀，不与游客交谈立于大门两侧站岗。入大厅，见立于各交叉道口的工作人员、经营店铺服务员、演职人员一律穿各式唐朝服饰，鞋帽腰带各细节处都一丝不苟。进街区的游客，只需交上一点费用，可选择自己喜欢的唐朝服装，发式面容有专人修饰。看这么多人穿古装、街景仿古，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我对同去的友人说，这唐朝的服饰还真好看。友人说，这种服装的确很美，绝不是那时的生活服装，不然怎么干活。走在街景里，这么多穿唐装的先生女士，让人分不清谁是工作人员、谁是演员、谁是游客。导游在群里发了“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演艺节目单”，我打开一看，节目单从巳时到亥时与“唐风市井人物互动演艺”分八个板块。我们进街区已是下午快三点了，导游规定下午五点十分在入口外集合。我们只能看申时这个时段的演出。节目单里有节目名称、演出时间、地点、演出形式。这街区第一次来，生疏得很，我们一伙人跟在领队后面，她又看时间，还要问街区的工作人员找演出地点，几乎是小跑的速度到演出地点。难免走错道，耽误时间，到了演出地点，有时演出已经开始一会儿了。每到一处，见旁边有工作人员，问这处节目好不好看？回答都是“这个节目是所有节目中最好看的！”

申时段共有12场演出，长短不一，同一时间有两场演出，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看6场。由于第一次来不熟悉，看哪些场次几乎没有多大选择，碰见啥演出就看啥演出。看了“忠旗人”“将进酒”“大唐宴乐”“霓裳羽衣舞”“胡姬酒肆”“万邦来朝”。以我看来，这六场中，“万邦来朝”场面大、人物多、演艺水平高。当杨贵妃飘飘然从空中飞来飞去时，场地的舞蹈演员配合，与观众互动，一手拉观众一手指空中的“杨贵妃”，脸上呈现惊喜表情。“霓裳羽衣舞”也好看，曲乐舞均佳。“大唐宴乐”的器乐演奏水平很高，是我喜欢的形式和内容。说实话，“胡姬酒肆”里的男女演员，可能是每天演的场次多了，我有一种他们在“应敷”观众的感觉。“将进酒”场地四周都摆有桌椅，我们刚落座于左边，来了一位盛装女子，手上拿着菜单，让我们点茶或酒水等。我们说只看演出，她很不高兴也不礼貌地说“那你们别在这儿坐，到那边去看。”听她这样说，我们几人很尴尬地离开了。这个节目也有些单调，穿黑色鞋帽、一袭白衣，扮李白的演员个子很高，一位姑娘给他进酒，他一字一句，手舞足蹈地诵读着李白诗《将进酒》，兴致高处直接拿过酒壶，将酒倒入口中。估计酒壶中装得是纯净水，真像酒一样饮着，还一手拿笔，做在墙上题诗状，诵读一句，写一句，动作飘忽洒脱。要看完这“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演艺”得从上午十时，看到晚上十时，这哪有十二个时辰，分明只是六个时辰，就这六个时辰一次哪能看完呀。永兴坊里看热闹网上购物方便、快捷、便宜，快递业务发展势头迅猛，导致实体店萎缩，走在大街上，人流量也少了许多，店门上贴“旺铺转让”、闭门插锁的多。开门经营的实体店大多是酒店、餐饮店、美发店等。到了景区大多都是卖小吃的店。但凡有演艺和餐饮的地，人气相对就旺一些。前些年礼泉县袁家村主打经营各地名优小吃，前去观光旅游的游客多，一时去参观取经的镇村也纷纷效仿，走袁家村模式，搞农旅融合。唐朝长安城很大，几乎囊括了现在西安城。从介绍唐长安城的模型以及地图看，城市规划整齐方正，除了皇城外，一个连着一个的居民区，那时这些居民区都有一个好听寓意吉祥的名字“ⅩⅩ坊”，如永安坊、永平坊、永宁坊、永兴坊……这才也有了“街坊邻居”一说。那时长安城有100多万人口，是首个世界上人口过百万的城市。现在这个范围生活着800多万人，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怎能容纳下这么多人呢。永兴坊，原地为唐朝魏徵府邸旧址。魏徵是唐朝初年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和史学家，字玄成，人称魏郑公、魏文贞（580年－643年2月11日），巨鹿郡下曲阳县人。早年参加瓦岗起义，跟随魏公李密，但不得重用。武德元年（618年），归降唐朝，并说服李密旧部李勣献地归唐。后授太子洗马，辅佐太子李建成，献策平定刘黑闼。玄武门之变后，归于唐太宗李世民麾下，初授谏议大夫，奉命安抚河北的前太子、齐王旧部。贞观元年（627年），升授尚书左丞。贞观三年（629年），迁为秘书监，参预朝政，校定古籍。贞观七年（633年），改任侍中，负责门下省事务。累授左光禄大夫、太子太师，封郑国公。他多次直言进谏，推行王道。曾提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居安思危，戒奢以俭”，主张“薄赋敛”“轻租税”“息末敦本”“宽仁治天下”等，对李世民的行动及施政给以极有益的影响，辅佐李世民共创“贞观之治”。2007年在永兴坊原址上打造的一个建筑群，为古城再添了一个“坊”式的精品项目。项目总占地15亩，东西长130米，南北宽88米，按规划设计，建仿古“坊、肆”建筑群、牌楼、休闲绿化广场、内街、井房以及建筑物外墙仿古装饰等等，主要以关中牌坊和具有民间传统的建筑群组合，形成古坊式布局，展示古长安城的街坊式形态和历史生活气息，以及传统民俗生活空间。依托古城墙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传承历史、彰显人文，进出有序、错落有致，内涵丰厚、做新如旧，内敛外聚、动静分离等风格特色上，实现与古城墙历史景观系统的高度和谐，不仅将坊里文化的建筑作为保护重点，更将陕西非物质文化遗产美食的城市人文精神作为发掘和保护的核心。永兴坊，经营全省各地小吃。关中地区以面食为主，关中各种面都能在此寻到踪迹，可以说除了共性以外，还有县区具有代表性的面食，如歧山臊子面、武功旗花面、杨凌醮水面、扶凤口口香、户县软面、礼泉烙面、咸阳驴蹄子……汉中也有好几样，汉中热面皮、城固面皮、宁强核桃馍、洋县浆水面、西乡牛肉干。还有甑糕、砖茶、白火石汆汤、摔碗酒等。永兴坊景区里还有陕西戏曲非遗博物馆、木偶戏、户县社火等风俗民情。我发现关中麻花是软的，也有硬的，可它不脆不酥，没有石泉的果子(麻花)吃起来的那种酥脆的感觉。我看同行的人，有买陕北甘泉豆腐干的、关中肉夹馍的、关中厚锅盔的、大肉包子的，带回去给家人品尝。坊里游客多，我们刚吃过午饭，除了买些馍之类带回家以外，没人在铺面里坐下品尝美食，都是来饱眼福看热闹的。

景区不大，又无导游，我们很快就游览完出来了。又来到景区入口处。永兴坊景区入口大牌坊旁，有一真人大小般的雕塑，全身着银灰色，左手端一很夸张的大碗，右手持筷子，呈挑碗内裤带面姿势。旁边有网红“银人阿少”的表演。“银人阿少”被誉为全国第一街头“银人”，他这些年一直在街头坚持一个动作造型，要摆几个小时纹丝不动，眼睛也不眨一下。不管天气多冷多热，他摆的造型姿势都是一丝不苟，工作期间也不乏一些游客前来挑逗、对视和恶搞的，但是他都始终保持雕像的正义、严谨、目不转睛的表情，成为当地的网红“活雕塑”，与旁边那尊真雕塑风格遥相呼应。那天“银人阿少”还乐意与游人合影，有求必应，与不同的游客合影时他摆出不同造型。我们团队有多人与其合影留念，同行友人撺掇我也来一张，我摇摇头摆摆手谢绝了，只在旁边细观“银人阿少”，想着他是如何来挣钱糊口的，还一直没想明白。大雪天去看兵马俑11月11日是立冬后的第三天，前几日，虽然天晴得不算好，可是气温并不低。不用穿厚衣服，秋衣羊毛衫刚合适。出门时妻反复叮嘱穿厚点，我就又带了一件薄羽绒背心，如若天冷加身即可。我心想，过去每次到西安都犯穿厚了同一个错误。西安海拔比我家乡低了400米，人多车多，有温室效应，气温要高好几度。果然，到了西安身上毛毛汗不断，我又怕一热一冷感冒，不敢减衣服。毫无征兆，这天早上不到7:00时我起床，听着有闷闷的打雷声，毕竟是冬季了，我没想到是在打雷，拉开窗帘往外望去，天还不很亮，可已能看清窗外飘着的雪花。我告诉室友外面下雪了，他急忙奔到窗前来看，看着看着雪越下越大。他怪自己来时未带雨伞，盘算着到哪儿去买伞。我出门时包里装有雨伞，说我俩用一把伞就行了。今日行程安排，早8:00时出发去兵马俑博物院，要比平时早半小时用早餐。我们下楼去餐厅时，外面草坪、房顶、树叶上已有一层积雪了，道路上还见不到雪。向空中望去，天已大亮，漫天飞舞鹅毛雪花。说真的，这么大的雪我是很少见过的，如若是下雨，定会是大暴雨。我俩打着伞去餐厅，路面上虽未见雪，可脚踩下去如同踩在海绵上，软软的，抬起脚是一个没过脚面的坑。雪下得急，路面温度高，雪落在地面正在融化，尚未完全融化，是那种固态液态相交织的状态。我们坐大巴车到了兵马俑景区入口，雪一直下着，我虽然将羽绒背心穿上了，可脚上皮鞋里面潮湿，仍感觉冷，取出口罩戴上，保住一丝丝体温。进了景区大门，到兵马俑展厅还有两公里多路程要步行。走在路上与同行的人说起，那些年来兵马俑，下了车走几步就到了兵马俑一号坑，现在把景区搞这么大，中间又无可观赏的景点，全是绿化树，这成了现今景区的通病，不把游客折腾够，你是看不见景的。我们在一号坑大厅前的五棵松下，等着导游去请专职讲解员时，我从外看着一号坑大厅外貌还是40年前的样子，勾起我的回忆。那时我在西安上学，发现兵马俑坑到对外展出才几年时间，那时西安文物古迹虽多，但兵马俑景区还是很火。学校组织我们来参观过。家乡的亲戚、朋友和同学来了西安联系我，我尽地主之谊，要陪着去看钟楼、鼓楼、小雁塔、大雁塔、革命公园、兴庆公园这些景点外，那是一定要去一次临潼华清宫和兵马俑的，去的次数太多，就再不想去了，这一晃就是40年了。门票也由过去几元钱（记不清了）涨到后来的150元，现在为了惠民，降价为120元了。讲解员来了，是一位穿着长羽绒服的30岁左右的女子，带着我们进了一号坑大厅，游客还是挺多的，她口若悬河，面带微笑，幽默风趣，讲得非常好。正如她所说，不听讲解，十分钟就看完了。听她说，现在平均每天接待游客30多万，兵马俑博物院每年门票收入179亿元，当地百姓笑称“翻身不忘共产党，致富全靠秦始皇”。当年杨姓村民在自家自留地打井时，发现了兵马俑的碎片，用架子车拉上交给了考古队，不仅获得了奖励，成为发现兵马俑第一人，还被聘为兵马俑博物院终身名誉院长，年收入不菲。而另一村民还早老杨发现了兵马俑碎片，可他没有这个境界和格局。当年美国总统克林顿访华来参观兵马俑，要求见老杨，还让他签名留念。可老杨不识字，只画了三个圈。克林顿竖起大拇指夸老杨有格局：“这是代表一个地球两个世界！”

一号坑规模最大，与我40年前看无多大变化，二号、三号坑规模小多了，有些还正在发掘、正在修复破粹的兵马俑，印象不深刻。听讲解员说，五号坑全是铠甲坑，全用骊山脚下的温泉水养的活玉做成的。然后问我们可知什么是死玉什么是活玉？这些问题有些专业，我们都答不上，实际上也不需要我们回答。她便侃侃而谈，秦朝为何要做这么多的活玉铠甲。说秦兵打仗有了伤或病，回到营地只要穿上活玉铠甲，就能治愈伤病，这也是为何瘟疫从未在秦军里发生的原因，大谈活玉有多么多么神奇。我听着听着就意识到，参观完后，要带着我们去卖玉石的商店了，这成了目前所有景区惯用的伎俩，我便对她的讲解感到索然无味了，团队里有些女士听得津津有味，我便离开讲解员。果不然她把我们团队带到景区里卖玉商场，令我们坐在凳子上，听穿一身西服的售玉人员的讲座。还真有同行者被说动了，花数千元买下玉镯、玉佩等物。然后出了景区就必须通过商业街。走过长长的商业街，就到了停车场，这线路你不走不行。雪已停了，路上还是有些湿滑。屋顶和树叶上的雪开始融化了，走在街沿下，房檐水滴滴答答不停往下落，好似在下雨一样。正应了那句老话“下雪不冷化雪冷”。气温也更低了，冻得我裹紧衣服，钻进大巴车内取暖。观《驼铃传奇》秀演出那天下午安排我们去看《驼铃传奇》秀潢出，吃过午饭，时间尚早，大巴车先把我们拉到《驼铃传奇》秀演出的剧场外，它位于陕西省西安市浐灞生态区华文路1518号，华夏文旅西安度假区内的华夏大剧院。演出时间为三个场次，分别是15:30、18:00和19:30时，我们是第一场，导游去买票，让我们就地随便转一转。我细看这地方2011年西安举办世园会时我来过。那天在园子里逛了一天，游客如织，上厕所都要排队。可今天游客少得可怜，卖各种小吃的摊位，门口罗雀，吃饭人没有店里的服务员多。湖里的几条仿制的船及船上的货，虽说是水泥做的，都破烂的露出了钢筋。湖边坐了几人在垂钓，半天也没见钓起一条鱼来。我们几个又转回剧场入口背风处，找有阳光的地方晒太阳。终于等到导游来给我们发票入场了。来这儿的游客都是来看《驼铃传奇》秀演出的。观众很快入场，对号入座，一会儿功夫，剧场坐满了。演艺秀演出，首创旋转行走式观众坐椅区，观众坐中间，剧场一圈全是舞台，分割成相连的七个部分，每一部分正好是一幕剧的舞台。一幕结束，关掉灯光，观众席位整体旋转于下一幕舞台，灯光开启，演出开始。任何物体的移动都要有参照物，刚开始，旋转时我还以为是舞台在旋转，后听旁边的同行人问我，倒是舞台在转还是观众席位整体旋转，直到演出结束后我都没搞清。返回的车上，大家还争论了一番，才形成了共识。是会跑的看台，观众席是可以旋转行走的。看完一幕，观众席就会旋转，直到七幕剧演完，观众席恰好旋转360度。

《驼铃传奇》秀演出，将现代高科技声光电与古代丝绸之路的传奇历史文化经典相融合。给观众带来超凡的视觉体验和心灵震撼。全剧用“岁月再现”拉开了序幕，以一带一路为核心思想，深入挖掘大唐传统文化，追寻驼队丝绸之路上的踪迹，演绎古长安最辉煌的历史时期的文化传奇。第一幕“送君千里”。出现了令人惊艳的可以自由开合的房屋，房屋底盘的舞台机械使用，巧夺天工。讲述了西行驼队出发前家人送别，妻送夫、妹送哥、瞎子老娘送儿郎，难舍难分，千叮咛万嘱咐的感人场面。第二幕“狼道遇险”。驼队一路经历火山、雪崩、风沙、大漠等自然险阻以及狼群突袭。驼工们不畏凶险，知难而进，遭遇了火山爆发的自然天灾。奔”走的火山，火红的岩浆爆裂加上旋转的机械设备，令人赞不绝口。驼队又上狼群袭击，人狼搏斗，凶险无比，瞎子老娘的儿子名叫根子死在凶险的路途上。第三“异国风情”。驼工们九死一生达到当时的罗马帝国的都城，转圈的舞蹈，虚实结合，既有大屏幕里的演出，又穿插了演员转圈的舞蹈动作。欢快愉悦的肢体动作，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第四“祥雨洗尘”。随后驼队满载货物返程，遇唐僧师徒四人取经，石山上一个个石窟里雕刻佛像的艺人。驼队巧遇天降圣水。从山上两岩洞里奔涌而出的大股水流，前十多排的观众拉起衣服遮住头，我坐38排已经感觉到了水雾扑面而来，似亦受到祥雨洗尘。水从天上飞来，2000吨圣水自30米高空而降，现场的体验感十分震爆。在逼真的交互环境下，去真实感受故事中发生的情节和情绪的渲染。至今我都没弄明白是虚拟的还是真实的。第五幕“迎郎归来”。驼队在亲人的期盼中返回长安。在移动的“圆”月中，驼队回来了。对于远离家乡的人来说,月亮代表对亲人的思念，徐徐升起、逐渐移动的圆月，高远、润洁、柔和、纯净……给人美感。瞎眼的老娘没盼着儿根子回来，驼工们在瞎眼老娘的一声声凄惨地呼唤“根子、根子……”时，都在应答着，眼瞎心明……知道儿子永远回不来了，把人看的泪眼婆娑。第六幕“华夏盛世”。驼队马帮通过丝绸之路与欧亚联接，长安成为世界文化经济中心。大唐皇宫宴乐，皇帝接受万国来朝，共庆繁荣，丝路盛景，财源滚滚，国泰民安，华夏昌盛。大漠黄沙、驼铃清脆;一去千里，归期难料;群狼当道，死里逃生;丝路文明，异域风情;天赐祥雨，洗掉尘气;灞桥古树下，盼郎归来;泱泱大国，盛世万年。真水、真山、真狼、真骆驼、大佛、雄鹰、飞毯……带给人心灵上的震撼之余还有精神上的享受。演出全程使用发明专利高达47项。用到了20头骆驼和30头苍狼，给观众带来刺激的视觉震撼和难忘的观赏体验。聆听华夏千年回响，品味异域别样风情。真实身临其境，感受丝绸之路上的狼道遇险、雪山崩塌、强盗杀戮、佛光普照以及大唐盛世。打造这台《驼铃传奇》秀演出，成本高自不必，票价每位298元，剧场里50排、每排50个座位，每场按2000人计，门票收入近60万元，一天三场就是180万元。票价虽高，也是物有所值。在临潼骊山脚下泡温泉临潼骊山脚下有座唐代开元时期而建的华清宫，一千多年前，在华清宫演绎了一幕幕历史大剧，现在把它打造成大型舞台剧《长恨歌》，以艺术的形式呈现给观众。这让所有到了临潼的人，都知道白居易在他的诗《长恨歌》中“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的诗句。我40多年前几次到过华清宫，只是作为游客近距离观赏过杨玉环泡过温泉的池子，从没想过在华清池也能去泡泡温泉的事。再好的景点，最多去两次，再去必是陪友人，少了观赏的兴趣。晚上我们下榻在骊山脚下的一家大酒店，晚上有一项活动是泡温泉，不过不是在华清池而是在酒店的水疗馆。按工作人员提示，要准备好泳衣和泳帽。晚饭刚吃毕，同行的好友给我买了泳帽，男人再需有厚实一点的平角裤头即可。我对泡温泉本无太大兴趣，在同行的一帮人邀约下还是去了。交了去水疗馆的票，一人发一个可套在手腕上的号牌，找到相应的存物柜，将衣服鞋等物放入柜内，号牌就是电子锁钥匙。工作人员递一条大浴巾、一双拖鞋，取一个手机密封袋，在工作人员带着，左一转又一转，下一个高台阶，先来到游泳池。是一个8道25米长的游泳池，下水时，池边工作人员提示，中间泳道是1.95米深水区，两边泳道是1.45米的浅水区。我下泳池游得没有10米，感受到右胳膊向后划水时疼痛使不上力，急忙停下回到泳池边，穿了拖鞋，裹了浴巾，想到浴池中去泡一泡。

见门口有标识，刚推开门一股寒风刺得我急忙退后关门，看来外面露天浴池水温虽高，不适宜我去泡。转入泳池另一边，有大中小浴池三个，大池人多，有男有女，有床可躺在温泉水中，便下了大浴池，在塑料床上泡上了。一会儿感觉水温有点低，见旁边中池沿上标有浴池水温41度，便起身到了中池。果然温度高了许多，泡在里面顿时间感觉温暖如春。过了一会，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细观水质，却令我大吃一惊，水里杂质较多，没有换水过滤。我立刻起身返回大浴池，坐在水花翻滚的注水孔边，让过滤了的无杂质的水好好冲冲全身。看墙面上挂着的时钟，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不想继续泡了，身边几位同行友人劝说我再泡一个小时，我想到那个中池里的水，心里就顿觉不爽，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再说我不习惯在这种环境中久待，起身出浴池，返回存衣间，穿衣回了下榻之处。晚上与室友交流，浴池中闻不到一丝硫黄味，水温又偏低，哪像是天然温泉的水。我县龙草坪村镜内，椒溪河东岸有一温泉，长年泉水不干，冬天流出的水冒着热气，此处也因此而得地名温泉。前些年有人在温泉建了四个单人浴池，他嫌水流量不够大，无法满足泡温泉的客人的增长速度，用电钻想把泉眼钻大，增加水流量。结果适得其反，泉眼钻大了，却自此无了温泉水外流，不得已废弃了。五年前，县上建游泳馆，游泳池的水是需加温的，要购买安装大锅炉。承包商找来供货方，我在询问其业绩时，其中说到在哪儿哪儿的温泉浴池是他们安装供货的，客人泡了温泉说水温如何如何地好。我知道了那些景区泡温泉的水原来都是自来水通过人工加温的。泡温泉是个招揽客人的噱头，骊山的确有一眼温泉，那眼温泉在华清池，一座山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眼温泉，开发出来注入游泳池和浴池呢。这水肯定是自来水经过锅炉加热送进来的，打的是温泉水的旗号，准确的说不是泡温泉而是泡温水。现在号称能泡温泉的游游景点很多，大都干的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