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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的“象、数、理”与“阴阳”(举例说明货币的概念)

更新时间:2024-02-19 08:14:02作者:自考教育网

徐明

货币的“象、数、理”与“阴阳”(举例说明货币的概念)

摘要:由于货币概念的不确定性,产生了国际经济纠纷。目前,我们迫切需要一个更接近本源的货币本体解释,但单靠经济学似乎做不到。需要明确谁对谁错,或者从经济哲学的角度来分析。如果我们看看中国古代哲学,它可能会帮助我们理清思路,找到问题的合理解释。本文在分析货币理论史上两种不同观点的基础上,对马克思的货币观进行了新的阐述,进而试图运用中国《周易》“象、数、理”的哲学分析方法对货币的本质进行探索性的阐述。

金钱对我们来说太普通了,以至于我们每天都要和它打交道。但当有人问:货币的本质是什么,千百年来人们一直持有不同的观点,直到今天,依然众说纷纭。

货币问题似乎和“时间”问题一样神秘。古罗马的奥古斯丁说:“没有人问我时间是什么,但我知道。有人问我,我就想证明,就不知所措了。”【1】面对金钱的诘问,不也是如此吗?

货币问题是如此的复杂和神秘。复旦大学教授韦森指出:“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了什么是货币,把握了货币的本质,理解了货币在经济增长和市场平衡中的作用,就能大致理解经济学的基本问题。另一方面,可能主要是因为经济学家对货币是什么、货币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及其与实体经济总量的关系等问题看法不一,导致经济理论史和当代经济学中出现了众多的流派和思想体系”。[2]

如果说当代经济学出现了危机,那么我认为这个危机根源于货币概念的不确定性。由于货币概念的不确定性,国际经济纠纷也随之产生。比如在货币汇率问题上,以前是美日之争,现在是美中之争。上世纪80年代,美欧等国在汇率问题上敦促日本签署“广场协议”,导致日元大幅升值,导致日本经济10年衰退。现在,自2003年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美国国会两院的一些参议员提出了数十项反对中国“货币操纵”的建议和动议,要求人民币大幅升值,并不断威胁要采取措施对中国进行制裁或惩罚。看到中国不为所动,2007年,为了避免惹怒中国,国会两院关于人民币的提案避开了原来的“货币操纵”概念,提出了“基本面货币错配”一词,继续要求人民币升值。看到中国不为所动,2010年他们又用“汇率操纵”来指责中国。十多年过去了。2016年,中国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时候,因为美国华尔街一些人故意做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一跌再跌,美国国会议员的老师却一句话不说,完全不一样。我们不禁要问美国国会议员,人民币汇率到底该涨还是该跌?

可见,在过去的十几年里,美国对中国的指责是所谓的“货币操纵”或“基本面货币错配”。由于缺乏其法律和经济基础,这种说法是一个带有强烈国家政治利益的概念,而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经济概念,其目的是维护美国自身的利益。

因为在明确货币——货币“质的规定性”的内涵价值之前,如何界定两个主权国家之间货币汇率的合理性?迄今为止,货币汇率的计算方法仍有争议。如何正确判断两个主权国家之间的“货币操纵”和“基本面货币错配”?坦白说,你为什么在美国要求人民币升值十几年?2016年以来,人民币对美元不仅没有上涨,反而反复下跌。这难道不是对所谓“货币操纵”和“基本面货币错配”的最大讽刺吗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关于人民币汇率的相关法案被美国参众两院通过成为法律,这说明这些活动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些国会议员的个人政见,其目的是牺牲其他国家的利益,维护美国的利益。它们是非法的,基于经济原则,并且没有赢得广泛的支持。按照作者的观点,如果存在所谓的“基本面货币错配”,那么2008年美国金融风暴的爆发,恰恰是美国金融衍生品中的“基本面货币错配”引发了这场世界性的危机。

从上面可以看出,我们在当代是多么迫切的需要一个更接近源头的货币问题的解释,但似乎单靠经济学是做不到的。我们说马克思的货币理论是科学的,西方经济学却说他们的货币理论是科学的。需要明确谁对谁错,或者从经济哲学的层面来分析。只有展示和揭示货币的本体论本质,才能接近科学的解释。

作者认为,如果我们看看中国古代哲学,它可能有助于我们理清思路,找到问题的近似答案。本文在分析西方货币理论史上两种不同观点的基础上,从新的视角探讨马克思的货币观,进而尝试用中国《周易》“象、数、理”的哲学分析方法对货币本质理论进行探索性阐述,以求教于学界同仁。第一,西方货币理论史上有两种不同的观点:货币商品论和货币面额论。

关于货币的本质,可以说西方经济学史上有多少种不同的观点就有多少种。但是,无论各派的论点如何不同,都可以分为两个学派:一个是货币商品论(货币与金属论);另一派是货币命名论(货币信用论)。

(一)货币商品理论(货币金属理论)

商品理论家(货币金属论)认为,货币是商品,是具有内在价值的普遍等价物。他们从世界货币的价值尺度、贮藏手段和职能出发,把货币等同于商品,货币必须具有实质价值。早期,他们认为货币的价值取决于贵金属的价值。

比如早期的威廉。佩哥在《货币略论》中指出,货币只是一种商品,金银可以作为原料制成各种商品。他写道,“如果我们铸造太多,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可以把最重的薄荷毁掉,变成金银器皿或器皿等华丽的餐具;或者将其作为商品出口到缺乏金银或者想得到金银的国家;或者在利率高的地方借钱赚利息。”[3]44

另外,我哥认为货币的价值是由劳动和土地决定的,这是基于劳动价值论。佩哥指出,“一切商品都是由两个自然单位3354估价的,即土地和劳动力3354。换句话说,我们应该说,一条船或一件大衣抵得上一些土地和一些劳动。原因是船和大衣是土地和扔在土地上的人类劳动创造的”。[3]44

约翰罗(1705)在小册子《论货币和贸易》中指出:“银被用作货币是因为它的价值”,“银作为一种金属,和其他商品一样”。[4]他认为,人们接受白银作为货币,是因为白银本身也是一种商品,也因为白银作为货币材料具有内在价值或使用价值,所以它充当交易的尺度和媒介。

亚当、斯密(1776)、李嘉图(1817)等。还从劳动价值论的角度明确指出,货币金银是商品,所以它的价值和一般商品一样,是由它的生产所需要的劳动量决定的,它的价值是根据它的生产所需要的劳动量而变化的。[5-6]

在现代,奥地利经济学家Maury Rothbard (1963)指出:“货币只是一种商品,但不同的是,人们主要把它作为交换媒介。除了这些,货币还是一种商品,和所有商品一样,有一定的存量。人们需要钱来消费和持有。与所有商品一样,货币的“价格”(从其他商品的角度来看)取决于其总供给或存量与人们购买和持有的总需求之间的相互作用。[7]可以看出,默里罗斯巴德的货币商品理论是建立在货币数量理论基础上的。

对于上述观点,有学者认为,这些定义确实符合金本位条件下货币的本质,揭示了货币形成和演变的历史。但是这个定义遇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接受没有内在价值的纸币?纸币为什么能执行商品货币的所有功能?商品理论是金银本位货币制度的产物。随着20世纪初金本位制度的崩溃,其影响力日益减弱。目前,在西方货币理论中,货币命名论(货币信用论)占主导地位。

(2)货币命名理论(货币信用理论)

货币命名理论(货币信用理论)认为,货币不是商品,不是具有内在价值的普遍等价物,而是衡量商品价值的符号。钱之所以是钱,与它本身的价值无关,而是国家法律赋予的名义价值。他们从货币的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的功能出发,否定货币的真实价值,认为货币只是一种符号,一种名义上的存在,一种信用。

比如早期的巴本(1696)在《铸币论》中指出,货币是国家创造的,其价值是由国家的权威规定的。铸币上的印章并不是铸币重量和颜色的证明,而只是“铸币价值的说明”。[8]

在《近代《货币哲学》一书中,西美尔形象地说:“货币表达的是商品的相对价值,它独立于货币的任何内在价值。正如衡量空间的尺度是铁的、木头的还是玻璃的并不重要,因为我们所关心的只是它的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与另一个尺度之间的关系一样,货币为我们确定事物的价值所提供的尺度与其本质性质无关”。[9]24

当代的弗里德曼在他的《自由选择》一书中更直白地指出:“法定货币的意义在于,政府会接受它用于还债和纳税,法院会承认他们可以清偿以美元计算的债务。这些绿色的纸片之所以有价值,是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它们有价值,因为经验告诉每个人它们有价值”。[10]

萨缪尔森也认为“货币是一种人为的社会规则”。“人们接受金钱,是因为它被人们接受!”[11]

目前,货币命名理论(货币信用理论)在西方各种货币理论中占据主流地位。是货币法律制度的创制,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现代纸币流通的基础,但不能解释货币是如何产生的。

虽然西方经济学家已经建立了比较完整的货币金融理论,但是如果没有正确的货币本质观,这种货币理论就如同空中楼阁,将很难科学地解释当代市场经济现象。比如关于货币汇率,巴拉萨-萨缪尔森效应是当代西方的主流,其命题基于劳动生产率讨论经济增长与实际汇率的关系。[12]他们的一些建立在劳动生产率基础上的假设已经被大多数经济学家从实证的角度检验为真,但这些结论与他们对货币本质的看法存在严重矛盾。他们的货币本质观不包含“劳动”,认为“货币是人为的社会规则”。[11]存在严重的逻辑问题。

二、马克思货币商品理论的本质是“时间”商品理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货币是“作为普遍等价物固定下来的商品”,[13]110因此,有些学者一般把马克思的货币理论归为货币商品理论(货币金属理论),但这不能完全反映马克思货币理论的核心本质。马克思的货币理论与古典货币商品理论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以劳动价值论为基础,把“劳动时间”(指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下同)作为货币的本质属性,抛弃了货币的“金属商品论”,建立了货币的“时间商品论”。此外,

因此,马克思的货币理论从更高的视角超越了传统货币商品论和货币面额论的局限性,从而有可能解释从古至今的各种货币现象,从而更接近当代市场经济的现实。马克思认为:“困难不在于知道货币是商品,而在于知道商品怎样、为什么、怎样变成货币”。[13]110于是他从多个角度科学地定义了货币的本质。

三、钱的“象、数、理”和“阴阳”

马克思的货币观为我们揭开货币之谜提供了理论基础。但是,钱是一个极其复杂和神秘的问题。要真正展示和揭示货币的本体本质,必须从经济哲学的层面进行分析,这样才能理清思路,找到问题的合理答案。中国“阴阳”、“象、数、理”的哲学分析方法《周易》为我们分析货币的本质提供了理论工具。下面笔者做一个尝试性的探索。

“象、数、理”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特有的概念。《周易》年,“象、数”主要指卦和阴阳的奇数、偶数,“理”(也叫“李逸”)主要指卦的字面意义和道理。北宋哲学家邵雍构建了一个先天学象数体系,由“象、数、理”三部分组成。明确提出“象”是指先天图式的卦爻辞,“数”是指每个卦所代表的数,“理”是“象”和“数”所包含的世间万物的理。

“象、数、理”这三个术语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中国古代思想家把握宇宙和人生的一种思维形式。这种思维形式在重要的经典《周易》中得到了充分的呈现。一方面,它包含了一个图像和符号的世界,即图像和数字的世界。另一方面,它展示了一个功能和意义的世界,即义的世界。

关于这个易学体系,冯友兰老师曾经评价过,“如果气的特殊卦说《周易》,《周易》就不会变成《周易》,而会变成一种气象。其实《周易》并不是某一种‘学’,或者说是自然和社会事物的某一种学。它讲的是自然和社会事物发展变化的一般规律和公式。在任何‘学习’中,这个通式都可以适用,但这个通式并不限于任何‘学习’,邵雍是知道的。他的圆图代表的就是这个通式。在这一点上,邵雍确实知道《周易》”。[17]所以我们说:《周易》“象、数、理”是中国哲学的一个基本方法论,是揭示自然和社会事物发展变化的一般规律和公式。

既然作为方法论,“这个通用公式可以应用于任何‘研究’”,那么我们用它来分析和研究经济问题也就顺理成章了。尤其是对于“钱”这样的神秘问题,作者认为东方哲学更能揭示其真谛。

按照笔者的理解,“象、数、理”的哲学方法本质上是一种系统的事物分析方法。

所谓“象”,反映的是事物的质量和要素之间的关系。

所谓“数”,反映的是事物构成要素的数量和比例关系。

所谓“理”,反映的是事物“象、数”综合作用形成的事物的本质功能和意义。

所以我们说,事物的所谓“义”(本质功能),是指事物成为自身并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特殊内在规定性。按照中国的哲学,这种特殊的内在规定性(正义)是由事物的内在“象与数”决定的。正如北京大学教授张其成指出的,“象数”是显性的,但它的“义”是隐性的。“象数”和“义理”是形神一体,不可分割的。在现代,有人用“象数”这个符号来解释天文学、物理学和数学,并赋予“象数”这个符号以科学的“义”。这种举一反三的学风是易学的传统。[18]

此外,中国哲学还把宇宙和世界的变化视为“阴阳”的动态互动。宇宙万物都有“阴阳”关系,都可以一分为二。所以“阴阳”是对立统一或矛盾关系中的一对哲学或逻辑范畴的概括,即两个事物或一个事物相互依存、相互联系、对立、相互排斥、相互否定,是一对并列的元概念,所以说“一阴一阳即道”。

作者认为,金钱和宇宙万物一样,都是由“象、数、理”构成的,但其“象、数、理”的属性却有“阴阳”之分。在本文对金钱的分析中,我们所说的“阳”是有形的、实体的、表面的;阴是无形的,是本体,是内涵。所以我们对事物的“象、数、理”的分析,也要建立在对“阴阳”关系的分析之上,从而把握事物的整体本质。

从这个角度来讨论吧。

(一)货币从“阳”的角度,我们主要考察货币的物理“表象”。

从古至今,货币的形式千变万化,从龟、贝、刀、布、金银到今天的纸币。它们首先作为一种存在,体现为金钱的“阳”面。它反映的是货币的外在形态,不是货币内在的、决定性的独特属性,而是外在的、非本质的属性,我们称之为货币的“外观”。

用“象、数、理”的分析方法,可以分析出真钱,无论是龟、贝、刀、布、金、银,还是今天的纸币。首先,我们可以直观地看到货币的“象数”特征。

一、实物货币的“像”从“质”的角度考察货币的“貌”。具体体现在:(1)用作货币的材料,如龟、贝、金、银、纸等;(2)这类物质的外在形象,如形状、色彩和象征。

其次,货币实物的“数”从“量”的角度考察货币的内涵,具体体现在:(1)用于制造货币的物质的大小和数量;(2)这类材料的外在尺度和比例关系。

实物货币的“象与数”决定了实物货币的“理”。比如刀币的“象与数”,就决定了它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货币(原理)。再比如,作为纸币,美元的“象和数”与人民币的“象和数”最直观的区别就在颜色、符号和纸张比例上。这种差异决定了美元(美国的货币)的“理”和人民币(中国的货币)的“理”。我们用图1来说明货币对象的“象和数”决定了货币对象的“理”:

对实物货币“原理”的考察,只是反映了货币的外在的、非本质的属性。然而,西方学者常常被货币的外在和非本质属性所迷惑。当代美国哲学家塞尔关于货币的提问,反映了他对货币本质属性和非本质属性的思考:“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币,当我从另一面看时,发现它只是一张由某种纤维素丝制成的纸,上面印有某种颜色和符号。这张纸钱是什么做的?”但他的结论是错误的:这张纸只有当且仅当人们把它当作货币时才是货币。[1]这是典型的货币命名理论,否认货币内涵的价值。把钱的非本质“理”作为钱的本质属性。

(2)从“阴”的角度,我们主要着眼于钱的“内涵”。

从龟、贝、刀、布、金银到今天的纸币、电子货币,它们的外在形式千变万化,但其内在的决定性本质属性始终不变。这一本质属性就是马克思揭示的货币的“时间”和“所有权”性质。至于钱的“时间”和“归属”,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看不见,我们从中国哲学中的阴的角度来分析是合适的。老子说:“象是无形的,道是未知的。”[19]金钱的神秘本质也隐藏在无形之中。

运用“象、数、理”的分析方法来分析无形货币的“内涵”,可以从3354象质、3354数量的规定性来确定货币内涵的“理”(商品内在价值)。

货币内涵的“原理”(内在价值)代表了一国货币的“一般购买力”。这个“一般购买力”是由货币内涵的形象(劳动的质量和所有权时间)和货币内涵的数量(劳动的内生节奏时间和劳动的外生节奏时间)决定的(见图2)我们从质和量两个方面来分析货币的内在价值。

一、货币本体的“象”从“质”的角度考察货币的内涵。分别是:(1)货币本体内涵中“劳动时间”的性质;(2)货币本体的“法定所有权”。(1)货币本体论内涵中的“劳动时间”的性质。

马克思说,“货币是作为一般对象的劳动时间”。[13]这里所说的“劳动时间”显然是指马克思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目前我认为“社会平均劳动时间”应该用“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这个概念来体现。我尝试将“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定义如下,即通过社会总产出、全要素生产率与“资本三要素”的关系来体现。[20]

根据修正后的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社会总产出为:

Y=A(L)(K) (I) ( =1) (1)

其中,Y代表社会总产出,A代表自然条件或人类心理因素的生产力(索洛剩余价值——智力资本),L代表劳动(人力资本),K代表资本(物质资本),I代表智力资本(管理、专利、商标、组织网络等)。);

“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是指:T期总产出的增长率可视为自然条件或人的心理因素、生产率和人力资本(劳动)增长率、物质资本(资本)增长率、科技管理进步(智力资本)增长率的综合贡献。记录如下:

GY=GA GL GK GI (2)

其中、、分别为人力资本(劳动力)、物质资本(资本)和智力资本(技术和管理)的产出弹性。其中,I(智力资本)是影响“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的最重要因素。

目前只有反映“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的“社会平均劳动时间”才是形成货币内在价值的要素。现在货币发行主要通过央行再贴现和公开市场买入来进行。再贴现需要商业票据和国债做担保,而公开市场上的买入是以国债为基础的。归根结底,商业票据和国债本质上是社会创造的社会财富,体现的是“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

马克思还指出:“劳动时间本身只是作为主体而存在,只是以活动的形式存在。从劳动的角度时间本身是可以交换的(本身就是商品),它不仅在数量上有规定,在质量上也有规定,而且不仅在数量上有区别,在质量上也有区别”。[14]118

这充分说明不同货币本体中“劳动时间”的质量是不同的。归根结底,这与一个国家的“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有关。比如美国的“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高,巴西的“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低。所以他们“劳动时间”的质量是不一样的,最终会体现在工作时间、人均工资或者人均国民收入上,最终传导到货币的一般购买力、利率、汇率上。这就是当代巴拉萨-萨缪尔森效应的本质。巴拉萨-萨缪尔森现在说的话,马克思一百年前就说过了。

(2)货币本体的“法定所有权”

这就是上面马克思说的:货币使“每个个人能够行使支配他人活动或社会财富的权力”。[15]马歇尔(1890)也认为货币一词的含义是:“它们首先是指这样的交换媒介,可以在互不认识的人之间自由流通,从而转移其表面所表示的一定数量的一般购买力的控制权”。[21]

我认为,货币的“所有权”性质,在某种意义上,可以从两层含义来理解:

一是货币的法定所有权,这就是康芒斯所说的货币内涵的“惊人的法律力量”。比如康芒斯说,“一个信誉很好的商人,如果他接受了小偷的赃款来支付货款,这笔钱就成了他的财产”。因为小偷偷的是“惊人的法律效力”,即“对自己不拥有的东西的有效所有权”,而这笔钱原本的“合法所有人只能起诉其他人赔偿损失”,而不是从有信誉的商人那里重新获得。[22] 402

另一个是国家所有制性质对货币所有权的影响。比如私有制占主导地位的国家和公有制占主导地位的国家相比,由于社会制度不同,货币的内涵也不同。货币会通过这种所有权的差异,将其特有的功能传导到社会财富的分配、个人选择的范围、劳动生产率的形成等各个方面,进而影响货币本身的内在价值。

二、货币本体的“数”从“量”的角度考察货币的内涵。分别是:货币本体论内涵中“劳动时间”的节奏;(2)货币本身明显的“流通节奏”。

如果我们决定货币本体的“质”是“劳动时间”,那么货币本体的“量”是什么表现?我觉得应该是货币本体内涵的“劳动时间”的节奏和货币的“流通节奏”(见图2)。

(1)货币本体论内涵中“劳动时间”的节奏。

在《货币哲学》中,塞尔尖锐地指出了货币的节奏:“货币作为一个系统……它也表现出某种节奏现象”。他还指出:“货币具有一种持续的可获得性,通过这种可获得性,货币可以自我调节以满足一切对象和个人的需要,从更深意义上的有节奏的、仍然是偶然的框架中解脱出来”。[9] 192康芒斯用“时间流量”和“时间区间”来解释市场交易中的利润和利息问题。它的本质也隐含了金钱的节奏和韵律。[22]686而马歇尔曾在1920年指出,经济学比数学更接近生物学。生命系统有两个主要特征:生命节律和生命过程。[23]它的本质是要注意时间节奏和时间过程。

“节奏”是将时间论域中的各种变化因素以重复对应的形式组织起来,形成一个连贯有序的整体,可以解释为有规律的、连续的完整运动形式。至于货币本体“劳动时间”的节奏,我定义为:一国货币伴随着“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在一定时间序列中的波动,及其隐含价值的波动。货币隐含的“劳动时间”的节奏,反映的是一个国家实体经济发展的因果,是由一个国家的社会总产出决定的。

Y/Y=A/AK/KL/LI/I(3)

从(3)和(2)看,似乎应验了齐美尔所说的:“货币的数量就是货币的质量”。(2)货币本身明显的“流通节奏”。

货币“流通节奏”我将其定义为:在一定的时间序列中,随着货币供应量的变化,货币流通的速度发生变化。

借用货币数量论的经典公式“费雪方程”:MV=PT来推导“流通节奏”。

公式中,M是货币总量,V是货币流通速度,P是价格,T是一个相当特殊的量化指标,它包括服务流量(如工作时间、居住年限、千瓦时等。),以及实物资本项目(厂房、设备等)。)产生这些流量,以及代表有形资本项目和无形“资本”项目(如“声誉”)的债券。

从“费雪方程”MV=PY,可以推导出货币“流通节奏”的计算公式如下:

V=(PY)/M=GDP/M .

不同层次的GDP与货币供应量之比(GDP/M1、GDP/M2)代表了相应层次的货币供应量的流通速度,其中GDP/M2反映了长期的货币流通速度,也是货币“流通节奏”研究的重点。

再次,货币“时间节奏”和“流通节奏”的内生和外生因素。

在我看来,影响货币“时间节奏”和“流通节奏”变化的因素可以分为内生因素和外生因素。分别阐述如下:

(1)货币本体论的内生“时间节奏”。

货币的内生性“时间节奏”是一国货币内在价值随其“流通节奏”在时间序列中的波动。是由一个国家的“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和央行的货币政策决定的。

从货币需求的角度来看,如果一个国家的“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持续提高,GDP持续增长,货币需求增加。在稳健的货币政策下,其单位货币的“流通节奏”会加快,其内在价值(劳动时间内容)会连续提高。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货币内生的“时间节奏”的加速,这将促进单位货币购买力的增加,消费和投资的扩大。比如中国这几年人民币升值,就是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的反映提高。

从货币供给的角度来看,如果央行的货币扩张政策与我国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水平偏离较大,当“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的增长水平和GDP增长相对稳定时,就会发行过多的货币,其单位货币的流通节奏就会变慢,其单位货币所反映的内在价值(劳动时间内容)就会下降。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货币内生的“时间节奏”的放缓,会导致单位货币购买力水平的下降和通货膨胀。人们更愿意把钱存入银行以获取高利率,这反过来又会导致货币利率下降,最终会体现为实际汇率的下降。

所以我们说货币本体的内生性“时间节奏”表现为:一国货币(社会平均劳动时间)的内在价值在时间序列中波动,但这种波动主要是由该国3354的内生性因素、其社会全要素劳动生产率和政府的货币政策引起的,这种波动会直接影响。

塞尔隐约感受到了《货币哲学》货币本体的内生性“时间节奏”。他指出:“因为货币本身没有形状,它没有显示出任何生命内容有规律地上升或下降的迹象;每一刻都是一样的清新有活力;它通过其深远的影响,把事物简化为同一个标准值(社会平均劳动时间3354,作者注)3354,即平衡了上下许多波动.金钱就是这样一种果断而不置可否的手段,它可以改变生活状态下的超个体节奏(社会平均劳动时间3354,作者注)。然而,正是货币的这种非物质性,才能支撑起生活的系统化和节奏”。塞尔的论述很抽象,但的确是睿智的见解。[9]196

(2)货币本体论的外生“时间节奏”。

货币本体的“量”还体现为“时间节奏”的外生现象。由于不同地区或国家的政治状态或经济波动,本国货币原有的“时间节奏”或“流通节奏”受到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外汇市场等外部因素的影响,从而引起本国货币内在价值的变化。例如,在开放经济中,本国货币的内在价值不仅取决于“平均社会劳动时间”或“全社会要素劳动生产率”的国内情况,还取决于国际资本追逐利差的套利行为。美国次贷危机爆发后,为了应对次贷危机的负面影响,采取了降息等货币政策措施。美联储联邦基金利率下调幅度很大,中美利差已经倒挂。中美利差扩大将增加国际热钱流入的动力,人民币也将面临升值压力。另一方面,美国在不断向全球输出流动性的同时,会直接影响人民币对非美元货币的贬值。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和大部分非美元货币贬值的结构性差异对人民币币值的稳定影响很大。塞尔指出:“货币交易在有节奏和无节奏之间的波动是典型的”。[9]192货币本体的“外生”时间节奏最典型的变化,是在政府被推翻,旧的经济制度和旧的货币制度被废除时,货币内在价值的丧失。

比如一战后期德国的纸马克,国民党统治后期的法币和金币,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卢布(货币唯名论者常用此来说明货币没有内在价值)。

这种现象本质上是旧经济时空的崩塌,预示着某个地区或国家新经济时空的诞生。因此,属于旧经济时空的货币本体的“时间节奏”,必然伴随着旧经济时空的崩塌,造成原有的“时间节奏”或“流通节奏”的紊乱和丧失。新的经济时空诞生后,货币本体的“时间节奏”或“流通节奏”会再次趋于稳定,从而形成新的“时间节奏”或“流通节奏”。

钱的“时间节奏”的内涵促进了现代时间观念的形成。席勒指出:“15世纪,资本主义在德国迅速发展,人们第一次形成了现代的时间概念,即时间作为有用的、稀有的东西是有价值的。当时,随着廉价资金的涌入,世界贸易和金融中心正在共同发展。正是在这一时期,教堂的钟开始每隔一刻钟敲响一次”。【9】210所以,“时间就是货币”是对货币本质最直观的表达。

此外,货币本质上是一种载体,通过“时间节奏”或“流通节奏”,将空间要素转化为时间要素。在商品交换中,货币特别是电子货币的出现,使人们克服了空间感和距离感,极大地方便了市场交易,丰富了生活的多样性。提高改变了生活的节奏。所以齐美尔说:“正如金钱所代表的价值形式所决定的那样,把各种要素集中在尽可能小的空间——简而言之,金钱的这些倾向和能力起着心理作用,可以丰富生活的多样性,也就是从010年到31040年的生活节奏”。所以经济学在研究元概念的时候,研究的问题和物理学类似:空间(市场),时间(货币),物质(商品),运动(交易)。

四。结论。

钱的现象和时间关系如此密切。无论是从定性的角度,还是从定量的角度,钱本质上都是一个时间问题(其实价值问题也是一个时间问题。劳动价值论的基础是时间,边际效用论的基础也是:运用中国哲学中“象、数、理”、“阴阳”的分析方法,对货币的外在质与量、内在质与量进行分析,试图从新的理论视角对货币问题做出探索性的回答。当然,这只是一种看法,肯定有很多错误。还有许多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如货币的创造与时间的关系,时间的异质性,货币与资本的时态等。需要进一步探讨。

在《从混沌到有序》中,普里兹恩指出:“我们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中.也就是在从基本粒子到宇宙学的各个层面,随机性和不可逆性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科学在重新发现时间。”[24]

我想说经济学也在被重新发现时间。时间经济学的元概念越来越受到经济学家的关注。2000年以来大多数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分析的问题都是围绕主轴时间。马歇尔在《经济学原理》的前言中指出:“时间的因子是3354,这几乎是每一个经济问题的主要难点”。[25]可见,要回答经济学中的钱和时间这个问题,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参考文献:[1](古罗马)奥古斯丁,S.A. [M]的《忏悔录》。周世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242[2]魏森.货币哲学与货币数量论[J].中国社会科学,2004,(4): 61 [3]国民财富的性质和成因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年[6][英]李嘉图。政治经济学与税收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2年[7][美]默里罗斯巴德。为什么我们的钱变薄了[M]。北京:中信出版社哲学[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9: 24,192,196,210[10][美]米尔顿弗里德曼,罗斯弗里德曼。自由选择[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261[11][美]萨侯杰。巴拉萨-萨缪尔森命题研究综述[J].经济评论2006,(4)[13]马克思。大写第一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110。[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8 [15]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06[16]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934-935 [17]冯1988: 73 [18]新论“象数”与“义理”[J]。哲学研究,1995,(10)[19](春秋)老子。老子[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105[20]徐明.".(12)[21][英]马歇尔。货币、信用与商业。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16[22][美]康芒斯。制度经济学(二)[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9:402686196普里金。从混沌到有序[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348。25马歇尔。经济学原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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