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26日，江苏省财经服务业招聘会。 (视觉中国/图)

2022年7月25日，吴昊收到温州大学土木水利工程专业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吴昊是浙江广厦职业技术大学首届职业教育本科毕业生(以下简称“职本毕业生”)。 在同学中，他第一次成功了。 是考研“上岸”的。

从2019年开始，部分教育批次被部分学校批准，开展本科级职业教育试点，学制4年，旨在培养高水平、高技能的应用技术型人才。 据2021年教育事业统计数据结果显示，我国现有本科水平职业学校32所，职业本科招生4.14万人，在校生12.93万人。

像吴昊这样的第一个考试源都是专升本。 考试从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以下简称“南工”)开始。 “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是我国第一个公办职业本科大学，同学们是我国第一届职业教育本科毕业生。 经过多年的探索创新和突破发展，今年，首届职业本科毕业生终于毕业。 ”。 在2022年6月10日的南工毕业典礼上，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陈子季说。

普通高中本科毕业生一样，首届职本毕业生在学位证书——大专没有学位。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他们所在的学校实施了升本考试，2020年，部分学生通过专升本考试选拔，可以进入本科学习。

职业本科教育被认为借鉴了德国的职业教育，与原有的专科、职业本科相比，在人才培养目标、培养过程和结果上存在明显差异。 “升本”拓宽了应届毕业生就业渠道，包括考研和考公。

拿到两张《正儿八经》证书时，吴昊正在准备温州大学研究生入学考试。 他觉得在本科学习的内容还不够，会提前给自己补习。

在浙江广厦职业技术大学，吴昊学习土木工程专业。 但是，在升本以前的专科，他学了动画。 2020年，教育部批准浙江广厦职业技术大学设置土木工程、工程造价、软件工程、电子商务、工艺美术、风景园林等6个职业本科专业。

吴昊选择了理工科相关的专业方向，为了方便就业，转到了土木工程专业。

要成为第一个职本生，必须通过本考试。 很多初毕业生回忆起那场考试，觉得“很上劲”。 “一个班有三四个申请。 只有一个人。考上 "

专科转本科关于录取率，以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自动技术与应用专业为例，2022年5年制专升本考试，录取率占25.32%，报考人数154

南工首届职本毕业生刘峰记得，转本考试大纲是根据指定参考书编写的，共有三门、两门专业课、一门英语，大部分靠自学。 比起专业课，英语是为了转生而需要恶补的科目。

各地转动本考试，审查内容不同，也有学校采取自主命题形式。 在浙江，吴昊不考专业课，只考数学和英语。

升本后，吴昊制定了考研的目标。 动力还是来源于就业。 “光是从这个学校出来的话，就有可能很多人在工地上。 因为这很辛苦，所以还是想用“考研”来改变现状。 至少研究生不用去工地。 我可能会去设计院之类的。 有点轻松。 ”吴昊说。

“学生心情不同。 追求不同。 ”浙江广厦职业技术大学学生事务局的一位老师对南方周末记者进行了总结。 职业教育本科生将自己与普通高校本科生比较，心理上仍然害怕“低人一等”，有更强的考研欲望。

根据规定，普通本科和职业本科实行学士学位授权、授予、管理和质量监督； 在证书效用方面，两者价值相当，在就业、考研、考公等方面具有同样的效力。 但是，是否真的等价，还需要现实的验证。

“同样是本科学生，他们对考研考公的欲望更强烈。 学生升本后，部分家庭期望也变高，学生可能压力较大。 ”前面提到的学工弁老师说。

一些疑问在获得毕业证书和学位证后被打消了。 此前，有学生担心在升本之后拿不到“像样的毕业证书”。 另外，他还担心“毕业证书上会不会有‘职业本科’等文字”。

好好的毕业证书有多重要？

传统专升本的毕业证书一般与本科不同，在就业、考研、考公等方面不能具有相同的效力。 例如，授予学生的毕业证书是“普通高等教育毕业证书”，自考本科是“成人高等教育毕业证书”。

第一批职业本科毕业生最终获得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中，没有出现“职业”一词。

浙江广厦职业技术大学软件工程学院的一名毕业生，庆幸地说：“我有本科学位证，所以找工作没有遇到很大的拒绝和困难。”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学位证。 多位接受采访的本职毕业生表示，每所学校都要为大学英语四级考试和计算机考试设置分数线，达到一定标准后才能拿到学位证。 与普通高校学生必须通过大学英语四级不同，职业本科高校适当降低标准。

以浙江省广厦职业技术大学为例，吴昊表示，该校四级分数达到350分左右，计算机二级合格即可。

相比之下，大多数普通本科大学要求学生毕业前大学英语四级及格，或以成绩425分以上为硬指标。 此外，公务员考试中，部分单位要求考生“国家英语四级证书或国家英语四级成绩在425分以上”。

对于计算机等级，南工规定：“被授予工学学士学位统招学生必须通过全国计算机等级二级水平考试或江苏省高校计算机等级二级水平考试。”专升本学生必须“通过全国计算机等级一级水平考试或江苏省高校计算机等级一级水平考试”。

2020年7月31日，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 (视觉中国/图)

专升本“升”在哪里工作，南工毕业生刘峰经常想起学校实训课的场景。

“很接近。 ”刘峰毕业于自动化技术和应用专业，在当地一家企业做助理研发。 在实际企业中，一系列产品的开发首先要了解客户的需求，然后根据需求寻找合适的电气元件，进行布局、电路图的制作、安装、调试等。

得益于学校的教育，刘峰在工作中“长进很快”。

实习课为期两周，老师将扮演客户的角色。 要先交一个任务，需要学生自己设计、自己操作，最后自己完成。 如果有问题的话，需要自己调查各种说明书和产品手册。

以电气控制综合实践教学为例，刘峰面对闲置的储物柜，首先要明确安装任务要求，自己设计电气原理图，根据原理图布线，编制程序，调试，最后完成任务要求。

南工发展规划处副处长王博接受了主持该校“本科职业教育试点工作”的任务。

2020年6月，教育部批准该校设置机械电子工程、自动化技术与应用、软件工程、电子信息工程、国际经济与贸易、工程管理等6个职业本科专业。

两年多过去了，专家已经增加到23人。

王博表示，专升本以后，学校各专业对学生的培养目标也在提高。 职业本科和专科最大的区别在于课程内容、培养模式不同。

以机电一体化这个高职专业为例，与之相对应的教学本科专业被称为机械电子学。 机电一体化培养的人才主要从事生产一线机械的维护岗位。 “例如，在这条生产线上，生产中发生了什么问题，可以让这个单位的人解决，让他修理机器。 ”

用机械电子工程培养对接的岗位上升了。 “我们现在被定位为现场工程师。 他不仅要学习修理，还必须学习更适合“职场”的生产线的设计技能。 是你建造这条生产线。 我可以把它画下来，画完后再布局、设计。 ”王博解释说。

对于实践难度的加大，刘峰也有明显的感受。 “具体来说，专科实践可能是本科实践大任务中的一小节。 ”他这样回忆道。 “比如，在智能控制的实践教学中，专科只需要用PLC编程运行系统，而本科要求可以通过云控制系统，比如手机控制”

另一个培养技术人才的目标是对生产线进行一些技术改进。 这样，本科教育的内容更加广泛、更加深入，在王博看来，这也体现了本科教育更强的复合性。

转换来源于专业职位需求的变动。 “岗位需求的变动决定了专科专业和本科专业不能定位于同一个岗位，而应该定位于同类型岗位的不同层次。 ”王博说：“(升本 )职场的水平提高，要求调整培养内容。 相当于从职业角度调整课程设置。 ”

对于课程设置，南工机械工程学院院长王晓勇表示：“(升本后课程)基础理论得到了深化。 ”。

以该学院为例专科的《技术物理》 32学时，《高等数学》 96学时；本科的《高等数学》 192学时、《大学物理》 96学时，《工程数学》 48学时增加。

“本科学生必须有更深的理论基础才能完成生产现场的技术改进和研发等工作。 ”王晓勇说，“为了提高职业本科的技术应用能力和设备研发能力，课程不仅注重知识的系统性，更注重项目化教学，注重生产与实际的对接，引进了产业最新技术。 例如开设了《工程力学》《嵌入式系统原理及其应用》《智能制造系统调试与运行综合实训》《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00等。 在人才培养过程中，也注重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的培养，注重专家融合等。 ”

王博还表示，本科阶段的通识教育课程也有所增加。

根据岗位需求制定了人才培养目标，形成了职业本科教育的就业优势。

在2022年的招聘会上，王博遇到了南京当地的高科技企业。 企业的主营业务是制造压力泵，负责人在现场向王博恢复了技术过程。 听着，王博很有信心，“我们会培养这样的人”。 负责人承诺，如果学生能直接插手企业，工资将为12000元。

“马上给大学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对接。 ”王博说，“制造类企业人手不够，无法招募能够操作高精钢设备的合适人员。 ”。

截至9月，首届毕业生“紧缺的是一线技术人员”的整体出口情况已陆续出现较为完整的统计数据，但各校师生直观感受到，选择考官的学生并不在少数。

职本生未来的发展道路不断拓宽，与之相适应还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

南方周末记者接触的首批毕业生中，有反映称报考公务员时，专业审核不能通过。 因为，目前大多数公务员考试都采用普通高等教育专业目录，而职业本科教育专业目录将于2021年正式公布，招生部门可能不会及时更新。

例如，普通本科的会计学就是教育本科的大数据会计； 教育本科机械电子工程技术专业，一般本科机械电子工程。 职本毕业生：指定报考专业岗位的，可能无法通过专业审核。

中国职业本科教育探索尚处于起步阶段。 2014年，国务院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首次提出“探索发展本科水平职业教育”，职业教育学历天花板不是专科，今后职业教育是高中、专科、010-010

2015年，教育部等三部门发布指导意见，提出“试点先行、示范引领”的高等职业教育探索模式。

2019年，国务院印发《关于拟同意设置本科高等学校的公示》，提出“实施本科水平职业教育试点”，同年确立首批15所试点学校。 同年12月5日，教育部公布了0755-79000，此后设立了17个地方。

教育部相关负责人在谈及职业本科教育的意义时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建设强国，迫切需要工学(人才培养)。 在专科的基础上进行本科是为了应对产业结构调整带来的人才需求变化。 需要工程师。 一线技术人员不足。 ”

王博认为，关于“开设本科专业还是本科专业”，接下来是办学者必须深思的问题。 “有什么专科专业，可以做什么职业本科专业”他说，开展职业教育本科专家首先对单位进行分析，认为有没有企业需求，有就可以做。

刘峰回忆说，面试那天，面试官问了几个关于专业实际技巧的问题。 刘峰谈到学校的专业课，和面试官说：“谈得很高兴。” 接受面试的有三名毕业生，另外两人来自普通的本科高中。

最后，刘峰获得了这份工作。

但是，关于这个新的东西，需要在时间之前理解。 即使有“像样”的毕业证书，第一次求职也有不少碰壁的情况。 南工一位毕业生告诉南周末记者，自己每次去面试，都要向企业强调自己是本科学生。

“我们是第一次毕业。 有些企业以前没听说过有这些技术大学。 ”还有扬州职大、天津职大等职业院校，这些职业院校是专科学校，“你的学校是专科还是本科？ ”。

传统专科生升本不同，近日，王博对2020年高考报考南工第一期学生说：“你为什么选择职业技术院校？ ”我问。 一个学生说：“我是奔着职业来的。 到了你的学校，可以学到更多实用的东西，有利于就业。 ”。

职业本科不值得教育，学生和家长开始认真思考。

(应受访者要求，刘峰为化名)

南方周末记者贺佳雯南方周末实习生余京菁